还没想好怎么应对,同事莱昂又给我打来了电话。
大概是遇到很着急的事情,他支支吾吾的问:“周周,浮山博物馆的设计图泄露了,你最近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?”
“周周你知道的,设计图泄露就意味着没办法正常投标,明天十点钟没办法拿出新的设计图,浮山博物馆的标就跟我们没关系了。作为一高的高层,你应该知道浮山博物馆的重要性,我们需要你在明天十点钟之前做一个新的设计方案。”
五年前,得知于是之劈腿的消息,我几乎是十天瘦了二十斤,我妈怕我出事,找了关系把我送去了意大利。
那个时候,我英文不好,本来应该选择设计专业,看错了单词,选择了建筑设计。
在意大利读书期间,我又认识了意大利华侨莱昂和建筑设计世家出身的Joe,我们一起创办了一高设计公司。
Joe凭借家里的关系,将一高经营得蒸蒸日上,不过三年的时间,已经在国际上小有名气。
年初,我作为一高的高级设计师,接到的浮山博物馆设计的邀请。
莱昂说,只要拿下浮山博物馆的标,一高将会借此打开亚洲市场。
所以,浮山博物馆对一高来说至关重要。
来不及多想,我定了最近的航班飞去浮山。
坐上飞机后,那颗烦躁的心,慢慢安静下来,思考着我最近得罪了什么人。
是于是之的故意报复?还是江迎乔知雨联手搞我?
如果说这三位没能力针对我,那么他们背后还有一个共同的关系人—于岐山。
去年,Joe邀请于岐山为一高打名誉权的官司,Joe一个极其难缠的人都说于岐山是个强大的对手。
如果于岐山出手,那我翻身的机会几乎为零。
我实在想不明白,难道于是之报复我的方式就是毁掉我?
到了浮山是晚上十一点钟,行人匆匆,秋雨瑟瑟。
我忍不住裹紧身上的衣服,随意拦了一辆出租车去酒店。
到了酒店,又马不停蹄的准备图稿。
大概是我没休息好,加上下午的事情总是让我分心。
毫无头绪的我坐在落地窗前,想哭又哭不出来。
我想我又失恋了,前几天还对于是之有非分之想,到现在只剩下你死我亡。
大概是药效过了,肚子有些微微作痛。
深夜,疼痛居然让我慢慢安静下来。翻着之前查询的关于浮山的文化资料,脑子里面对博物馆呈现了一个雏形。
南北朝诗人陆凯写过“江南无所有,聊赠一枝春。”
现在我也可以“浮山行客匆匆过,唯有四季赠尔心。”做灵感,用冰冷的房子,温暖的设计,将浮山的四季赠给来往的游客。
我几乎是踩着点将标交到甲方工作人员手里,饥饿、疲惫席卷了而来,即便如此也强撑着介绍完我的设计稿。
经过四小时的角逐,我们一高中标。
莱昂赶了一夜的飞机,此刻还有精力游刃有余的跟甲方打交道。
工作结束,莱昂送我去医院时,我居然看到了于是之。
他站在酒店大堂中间,就好像大学时,他站在女生宿舍楼下等我,见到我后大步向我走来。
我跟他应该结束了,而不是像这样你拉我扯的纠缠,更何况我们中间还横着一个江迎。
所以我没理会他向我走来,径直往酒店外面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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