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厉臣看着女孩惊恐的样子，唇角勾起几分邪肆，托住她的后颈，吻了上去。
几步之遥，季如海正在跟边走边管家交谈。
“听说爸之前有些伤风，全好了吗？”
“是，已经好了。”
“爸年纪大了，你们要用心照顾。”
“是，先生。”
距离越来越近，阮宁从余光甚至能看到地面上的影子。
虽然树木粗壮，但是要藏两个人还是太勉强了。
但如果季如海再往前走，极有可能看到她正在跟她小叔，他的亲弟弟干什么荒唐事。
她羞耻惊惧，恐惧到了极点。
可是季厉臣却愈发兴奋，贴着她耳侧，“有人在你的反应更可爱了。”
“忍着点，叫出来被你爸爸发现就不好了。”
“……”
在季如海就快要走到他们面前时，季厉臣搂住她的腰把她抵在了树的另一侧，将将躲开了他们的视觉范围。
一直到他们走远了，阮宁才瘫软下来。
许久，等到季厉臣放开她的时候，她已然站立不住，眼皮红肿。
季厉臣慢条斯理的整理好自己，俯身拍拍她的侧脸，“自己缓缓再回去。”
她仰起头，“我妈妈她……”
“信不过我？”
“没有。”
阮宁疲惫至极，“麻烦小叔。”
季厉臣拇指指腹在她唇边擦过，“谁让你妈妈有你这个能干的女儿呢？”
他嗓音轻佻，轻薄的意味不言而喻。
……
季厉臣走后，阮宁没一会儿也从小路往北苑赶。
刚到北苑她就听到了吵闹声。
“奶奶在主院等你那么久，你却在这躺着，想死吗！”
阮宁一听，急匆匆往楼上去。
楼梯处，季雪凝正指着连婉仪鼻梁骂人。
连婉仪头晕还没缓过来，撑着门框解释，“雪凝，我下午不太舒服，我现在就过去好吗？”
“好个屁！你以为奶奶跟你一样闲，小叔跟奶奶有事商量，现在哪来的时间搭理你！”
听到这，阮宁松了口气。
应该是季厉臣去了主院，季老夫人不叫妈妈过去了。
只是季雪凝还是个麻烦。
不想妈妈受委屈，阮宁上去拦在了季雪凝面前，“是我没叫妈妈过去，跟我妈妈无关。”
季雪凝看到阮宁更是来气，“无关？你们母女俩没一个好货，一个天天装病装可怜，一个就会煽风点火告状，我今天非要……”
“大小姐。”
陈妈匆忙从外面进来，瞪了阮宁她们一眼，“先生回来了。”
季雪凝收敛了两分，指着阮宁警告，“你要是敢跟爸爸胡说八道你试试！”
说完她就先一步下楼，挽着季如海的手，“爸，你回来了。”
季如海年近五十，但外貌却不显老态，长相随了季老爷子，眉眼开阔，看人时不怒自威。
“嗯，你明天的生日宴都准备好了吗？”
“当然！这可是我二十五岁的生日！”
“明天有很多的季家商业伙伴都要来，我介绍几个年轻人给你认识，你也不小了，该定下来了。”
季雪凝高傲拒绝，“我有蒋行哥，我才不要那些臭鱼烂虾。”
季如海思忖片刻，“蒋家从政出身，孙辈就他这么一个儿子，倒是个好人选。明天我跟蒋家聊聊，看看他们的意思。”
“蒋行哥肯定会喜欢我的，爸你就不用操心了。”
季雪凝从小到大要什么有什么，自然而然的觉得蒋行会娶她。
季如海看她这么笃定，想着他们应该是已经在交往了，也就没多问。
抬头看到楼梯站着的连婉仪，季如海走上去，“怎么刚才在主院没看到你过去。”
连婉仪柔笑意温和，“我不太舒服，宁宁替我过去的。”
季如海点点头，“以后这样的场合能坚持还是坚持一下，今天人都到齐了，少你一个不好看。”
连婉仪的笑僵在脸上，不过她还是顺从的应了。
阮宁在旁一肚子话想说，她想说他们到齐是一家团聚，可是妈妈过去就是佣人使唤，被季老夫人奚落。
还没开口季如海便又道，“明天雪凝的生日宴，宁宁也一起去吧，也该见见世面了，就说是雪凝朋友。”
阮宁刚要拒绝，连婉仪就高兴的应了，“好好好，就是……宁宁穿什么啊？”
她们母女俩在这个家里说的好听点是太太小姐，可是说的难听点，连佣人都不如。
每个月领的两万块，层层剥削下来，只剩下一半。
又要时不时被陈妈那些老佣人用些名头要钱，再加上给阮宁跟弟弟阮向阳生活费，公馆几房的人情往来，够花就不错，更别说买礼服了。
季如海不知她们的难处，皱眉，“你们提前没准备？陈妈没告诉你们吗？”
“陈妈没……”
连婉仪还没说完就被季雪凝打断，“怎么没告诉，陈妈说的时候我都听到了，你们可别自己不当回事儿就撒谎啊！”
“不是，我真的不知道……”
“行了，不是什么大事。”季如海有些不耐烦，“雪凝做了那么多，找一套给宁宁就是了。”
季雪凝不肯，“我才不要。”
季如海皱眉，“宁宁是你妹妹，你再这么不懂事，明天的生日宴就取消吧！”
“爸爸！”
季雪凝心不甘情不愿，“我给就是了！”
……
当晚，阮宁收到了一条季雪凝送来的礼服。
裙摆下沿都是开线的，一看就知道是被人生生剪掉了下摆，只剩下比超短裙还短的长度。
阮宁也没在意，她现在只想带着妈妈离开季家，对于季家的宴会没有丝毫兴趣，打定主意不去。
然而第二天中午，连婉仪却带着另外一条裙子找到了她。
“宁宁，快试试。”
阮宁看着裙子的面料惊讶，“妈，这不是那件你最喜欢的旗袍吗？”
“对对对，妈妈连夜改了一下，你今天就穿这个吧。”
连婉仪一边放在她身上比一边道，“这是你第一次到季家的宴会上去，说不定以后季家就慢慢认可我们了，一定要好好准备。”
看着妈妈激动期待的样子，阮宁不好拒绝，只能换上了妈妈的旗袍。
连婉仪早些年就喜欢给他们姐弟俩做衣服，现在手艺依旧很好。
领口的盘口被连婉仪改成了绕颈露肩的款式，比起旗袍本身的端庄添了几分俏皮灵动。
只是这样一来，这件旗袍妈妈就不能再穿了。
连婉仪脸上没有半点可惜，连连点头，“宁宁真漂亮，今天就穿这个过去吧。”
妈妈付出了这么多，阮宁不会让她失望，点点头，“好。”
接着连婉仪又给阮宁画了个淡妆，帮她把长发盘了起来。
下楼时，季雪凝看到阮宁的时候，眼神恨不能活吃了她。
倒是季如海看到阮宁的时候，眸光惊艳过后多了几分微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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